烟柳城的城主府还是很好找的,毕竟是个大城,随便问一个路人都知道城主府的位置。
而那城主府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照例是三五米高的红墙巨大的牌匾上用镀金的字写着:曾府。
“就是这了。”钟簟点了点头。然后背着曾铁虎上前去扣了扣门。
然而,不等里面有人,外面的侍卫便已经认出了曾铁虎:“大少爷回来了。”
这下到是省去了自己的麻烦。钟簟暗自道。
而那侍卫也已经殷勤的上来背走了曾铁虎。
岂料。忽然却听见一声:“门外的朋友,何不进来。”
今天这是怎么了?
钟簟心里泛起了嘀咕,但是还是走了上去,毕竟,今天的事情,他一定要弄个清楚才是。
只是刚一进门,便已经看见了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步伐稳健的走了出来。钟簟见那人虽然已经中年,但是两鬓没有多少白发。器宇轩昂,丝毫不见半点迟暮之色。想来也就是烟柳城的城主,曾醉风了。
看完了人,在看这院子之中,不种树,不种花,却是插着无数的宝剑。
但是那一道道的寒光,顾及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东西。而钟簟一个个的挨个看过去,却发现,无一不是名家所作。
“看完了?”
“看完了。”
忽的,那空气中的风都倒流了起来。从哪空中,猛的冲出一条青色的巨龙,龙头长着大口,直冲钟簟而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击,却是让钟簟慌了一下,但是他却并没有躲闪,而是任由那青龙直冲他而来。
龙尚未到,那挂起的风,却是已经将钟簟的法冠吹落了。但钟簟仍旧是纹丝未动,而那龙的声势虽大,但是到了钟簟的胸口前一寸,却是散了去。
“多谢曾城主不杀之恩。”钟簟行了一礼说道。
“哼。”那城主却是笑着哼了一声,不再言语。刚才是胜是败,只有他和钟簟清楚。
“犬子劳您费心了。”曾醉风走下了台阶说道。
“铁虎是位性情中的朋友,何来费心一说?”钟簟笑着回了一礼说道:“只是……”
钟簟的话还没有说完,却是被曾醉风示意停下。
“阁下可认得这把剑?”曾醉风拿出一把的剑问道。
却见那剑平平无奇,只是寒光稍稍的冷了一些而已。
但是这里插着无数的奇剑,只有这把剑是握在手里的,难道能是凡品?而看那剑的样式,绝对是在经常使用,经常保养,才能没有一丝丝的锈迹。
对此,钟簟微微一笑,拱了拱手说道:“在下才疏学浅,但还是能偶然在书上见识过这把剑,在看阁下刚才用的招数,斗胆猜测,这就是锁龙剑。”
曾醉风听了哈哈大笑,说道:“不错,这就是锁龙剑。是我们曾家代代相传的宝剑。”
钟簟这时候也是忙跟着说道:“相传,锁龙剑中有龙锁。看阁下刚才的招数,明显已经龙形外化。此大成也。”
曾醉风听了,微微一笑,说道:“呵呵,这把剑在太祖手中可是能使出真龙来。我就算是参悟了半辈子,也终究不过刚才的成就而已。”
半辈子才刚刚的成就?骗谁呢!钟簟见这人的面色红润,手足饱满,一举一动之间,都无一不透露着天气。心知,这人就算不是已经能龙形外化,起码也是已经将大成。但是这种事情那里能说破?
当下,也就陪着笑脸说道:“您过谦了。”
曾醉风当然是一笑而过,招待钟簟进了前厅,坐在了首位上,然后问:“阁下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钟簟答道:“没有了。只是多了一个不解。”
“哦?说出来听听。”
钟簟问道:“您酷爱收藏兵刃?”
“不错,从三十岁起,就喜欢上了。”曾醉风说着,眼睛里也是多了一丝丝的惆怅。
“那,您是否曾见过这把剑?”钟簟说着,抽出了自己的剑。这是他目前想到的唯一可能了。对方绝对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见面,那如何会认识自己?想来也就只有认得自己的这把剑了。自己尽的师傅真传。这把剑,也是师傅死之前留给自己的。
看着钟簟的那把剑,曾醉风的眼睛忽然惆怅了起来。
“一晃,十九年了啊……”
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,曾醉风急忙收起心神的回答道:“不错,这就是当年的无名剑。持它的人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,这把剑的名字自然也被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,但是之后无名剑这个名字,是最受大家接受的。而渐渐地也已经被当做正统一般。只是,想不到他,居然也收了徒弟。”
“阁下认识家师?”钟簟问。
“哦,不,不认识。”曾醉风这句话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,好在他急忙转移了话题:“还不知道你的姓名。”
这句话,他问的实在是有些唐突。也问的不好,但是在他看来能从哪个问题上拜托就可以了。粗鲁一点也无妨。
“在下姓钟名簟,字墨青。”
“钟簟?钟墨青?!哈哈,好,好。哪个杀了向天仇的英雄,终于肯透露出自己的名字了,终于不在是像他的师傅一样。”曾醉风大笑着说道。
“这,听阁下的意思,似乎钟某的名声已经传遍天下了?”钟簟有些皱起眉头的问。
曾醉风哈哈一笑,扶着掌说道:“你可是杀了向天仇的大英雄,替我们这个不敢出手的人惩治了一个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啊。现在全天下都想要认识认识你呢。”
钟簟问:“在下与那人决斗之时,方圆五里之内虫鸟俱无。何以传遍天下?”
曾醉风站起来笑着打算教育教育这个后生,道:“哈哈,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也不过是五里之内虫鸟俱无而已。你可知道弥耳许闻多?你可知道神目田哲?在这个世界上的,就没有这两个人探听不到的消息。”
钟簟这才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然而曾醉风却是摆摆手,示意先别急,然后继续说道:“你可知道,正真出卖你的是什么?”
“何如?”
曾醉风凑近了钟簟,悄声说道:“就是你的功法。你一出手,别人就知道你师承何派。一十九年前的那个人,功法之独特,天下独有。你一出手,别人别的不知,就已经知道了你是哪个人的弟子。你那日与向天仇决斗,所用的一招一式的,早就全都被神目田哲给一一记录了下来。你运功的方式,也都全被弥耳许闻多听了去。现在,这全天下的人,可都看着你。”
曾醉风说完,便退到了一边,只留下已经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的钟簟,他年少,从来不知道自己一出手就会有这么多的麻烦。
曾醉风转过身去,背着手问:“算上刚才的,你已经出过几次手了?”
“三次。”
“三次?三次了…..”曾醉风念叨了几句,转身离开了。只留下钟簟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就在这不知所措之间。曾铁虎忽然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。
“哦?曾兄酒已经醒了?”钟簟问道。
“哈哈,那里有什么醉酒,不过是我老爹想见你而已。”曾铁虎是个粗汉子,觉得没什么的话,什么都敢往外说。他老爹也常常觉得他这个毛病迟早会要了他的命。但是每到这种时候,他就理直气壮的站起来反驳道:“男儿口大吃四方。”
每当这时,他爹就会摇头叹息。他的弟弟就会上来劝它爹年事已高,就不要在这种小事情上在计较了。他娘就会两边各打五十大板。
“那这么说来,在酒馆的那些,就都是演戏了。”钟簟问道。
“可不是嘛。爹让我出手,也不过是为了测试一下你的功法是不是很独特。嘿嘿,你一出手,我就感觉到了。和这天下所有修仙人的功法都不一样。”曾铁虎笑着说道:“但是你也别怪我爹,我爹可绝对没有恶意。”
这曾铁虎,傻的可爱。
而他似乎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,急忙装作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,我刚才就是放了个屁的样子。钟簟见他这样子自知是问不出什么问题来了。但是他见曾铁虎的打扮,似乎是要出门,便问:“曾兄可是要出去?”
“是啊,你也和我一起走吧。”曾铁虎说着,看了看钟簟“稚嫩”的样子,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道:“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……
“曾兄,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?”钟簟又好气又好笑的问。
在他面前的,确实是个男人都说好的地方:怡红楼。
“是啊。”曾铁虎理直气壮的回答道。
钟簟看着摇了摇头,转身欲走,却是被曾铁虎给抓住了。
“哎呀,进去看看嘛。我告诉你,这里有个姑娘可是大家争相竞选的对象啊,你我进去碰碰运气怎么样?说不定踩上狗屎运了,还能被传唤一下。”
单是看着曾铁虎的样子,钟簟就已经不打算进去了。但是奈何盛情难却,钟簟也只得答应。而他答应的结果,就是被曾铁虎一个熊抱,给抱了进来。
算了,就当是见见那个神秘的姑娘吧。
钟簟给自己勉强找了个好借口。并发誓,绝对不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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